「没事,妳就好好的做,等等不要偷懒哦,我看着妳。」他对着她比了个i'll be watchg you(我会盯着妳)的手势。一夜没怎么睡,好像也不怎么累,可以看着她工作,他觉得挺新鲜有趣。
早上是两小时老年长辈来上课,而后两小时是幼儿班。教课的老师是一名中年男老师,外表年轻而有气质,可嫥也为他和尤礼轼彼此介绍了。这男老师是明白人,立刻就知道他们的关係不单纯,笑笑表示不介意尤礼轼来看他们上课,但尤礼轼可就没那么简单,他趁男老师暂离一会儿,偷问可嫥:「这老师结婚了吗?」
「还没。」可嫥小声好奇问:「怎么了?」
「没事。」他装作无聊问问而已。
老人们跟孩子们都很喜欢可嫥。尤礼轼坐在后面静静看着,她非常有耐心、贴心的对待着他们,而且看得出来她打从心里也很喜欢这些长辈与孩子。
有几位婆婆今天特别兴奋的七嘴八舌,边回头看着尤礼轼,尤礼轼被她们看着,也不觉得难为情,报以她们亲切迷人的微笑,婆婆们都乐极了,对可嫥说:「助教!那是妳男朋友吗」「好帅耶!看起来好将才喔!」「啊他是做甚么的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不要忘了请我们吃喜酒唷!」
面对婆婆妈妈们的八卦,可嫥羞得满脸通红,忙说:「没有啦!」并偷偷看了一下尤礼轼,他一副得意自在的对她使出嘴形:「我、爱、妳。」
她的脸蛋洋溢着幸福甜蜜,不好意思再看他。
幼儿班里另外有几名特教儿童,其中有个自闭症的孩子把混满颜料的浊水,不小心打翻,整袋泼洒在可嫥身上,弄脏了她的衣襬与长裙,她却只担心那个孩子会紧张与不安,摸摸他的头安慰的说:「没关係、没关係,老师回家洗洗就好。」然后去拿拖把跟抹布清理桌子与地板,孩子们在旁边吵闹着,或又有甚么突发状况,她也都温柔又有耐心的照应着。
尤礼轼就这样视线紧紧跟随着她,怎么看也看不腻,他锐利如鹰眼般的双眸,目光又因被她融化而柔和了,看着看着,他又歪头看了一下这个小女人,持续扬起的嘴角丝毫不觉得酸,堆满了柔情的笑意。
他不意外她身上有着如天使般的明亮与温暖,因为她有着一对能令他一眼望穿的眼睛,满满善良与纯真,初次见面他便知晓,彷佛从她的双眼中,看见了她的灵魂,如此久远却又亲近与熟悉。
尤礼轼感到一阵放鬆与舒服,画室窗外的阳光,和煦的洒在他的脸庞,他满足的带着微笑阖上了双眼。
等他睁开眼睛时,已快接近中午幼儿班下课,却不见可嫥的身影。他纳闷着,走去前方问那位男老师:「不好意思,请问姜可嫥老师呢?」
「喔,小安,就是画室老闆女儿,把她叫了出去,我想应该在楼下吧?」
尤礼轼点点头,直接下楼去找可嫥,却在楼梯处听到画室老闆女儿用严厉的声音训斥可嫥:「我不是跟妳说过很多次,特教的孩子就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妳这样要怎么照顾正常的学生?妳只是助教而已,妳主要就是帮老师指导正常的孩子,让他们学得更多,帮忙修改画作,让家长觉得他们的孩子画得很好,才会想来这边学啊,妳那么关心特教的孩子做什么呢?说穿了,他们都是被放弃了的小孩,没救了,所以妳多花点心思在那些正常的学生身上吧!还有假日时,妳应该帮忙老师联繫每个家长,表达关心,可以约他们一起吃饭,上一任助教还跟他们去野餐呢!还送他们自己烤的饼干呢!人家相处得多好!跟妳讲很多次了,妳怎么都不做呢?」
接着,他听见可嫥平静的回答:「特教的孩子跟正常的孩子,都一样需要被关心跟照顾,特教的孩子他们的家长会把他们送来画画班,一定是很爱着他们孩子,希望孩子能透过画画被疗癒身心,从创作中获得快乐与成就感,并不是放弃他们的小孩,而且怎么能说他们没救了」她突然哽咽的说:「我觉得我们不可以这样看待那些孩子,我们的关怀与指导就是能救他们的方式之一。而且,正常的小孩通常比较能照顾自己,可是特教的孩子却特别需要被照顾,这是我的看法还有,联繫家长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再主动联繫他们,假如家长没有」
「拜託妳!」小安很不爽的打断她:「我这边是画室,不是甚么慈善机构,不要自以为是圣母、还是观世音菩萨,妳不搞好交际,我们画室流失学生的话,妳能负责吗?」
尤礼轼毫不犹豫地直接下楼,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可嫥身边,对着小安沉声说道:「没错,她不能负责,因为这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而且她不是来做交际花、不是做业务、做公关的,如照妳说的她只是个助教,那妳凭甚么要一个小小的助教做那么多事?既然要她做那么多事,却不给予最尊重的态度来要求,而是命令跟威胁,那么妳觉得这样很合理吗?」
小安吓一大跳,可嫥更惊讶,尴尬又担心的唤他:「尤礼轼!」对他摇了摇头,暗示他别说了。
「她那么认真又有爱心的对待画画班里的所有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