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可能冥冥之中,他在帮自己,柳吟秋笑着抚摸桌上挂着的一支狼毫笔,笔后刻着父亲的字,是他用了多年的笔,他想,去看看那里吧,这么久都没有去,不知道父亲是不是怪他。
柳吟秋在车里闭目养神,很久之后,马车停下来了,谢别了顾书,柳吟秋进了院子,顾书看着他进去后驱车离开。
第6章 救人
一手拂袖,端着瓢浇洒院后的的花草,柳吟秋偶尔抬起眼,皱着眉头朝着草丛中走去,那一抹鲜亮的颜色,不知是谁在那里,走近了才看见,约莫是个少年郎躺在那里,身上有些许脏污,脸上也有些擦伤,躺在那个地方好像睡着了一般。
“喂,”柳吟秋疑惑地叫了一声,那人没有反应,皱着眉头,柳吟秋上前蹲下来拍了拍少年的脸,他仍旧闭着眼,翻过来才看见身下都是血,柳吟秋没见过这种阵势,但好歹自己也鬼门关走过一回,倒是镇定得多,费力地抱起少年,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少年还在流血,柳吟秋紧皱眉头解开他的腰带,脱到一半的时候柳吟秋猛然顿住,视线转向那人的脸,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他耳朵上的耳洞,虽然并不明显,伸手轻轻地揉捻一下就能感觉到,那耳洞的确存在,可能长时间不佩戴耳坠,因此才看不大出来,竟是个姑娘。
柳吟秋犹豫片刻,还是伸手脱了她的衣服,打来了水替她擦拭伤口,柳吟秋精通医理,屋后种植着一些草药,也采集了不少的药草,偶尔闲来无事也会配药,他面不改色地上了些草药,止了血,缠上纱布,把伤口都处理了之后,替她盖上被子,便去了外室,闲倚在躺椅上,手边落子,旁边煮着茶,顾小送就窝在他的怀里,好像睡着了。
傍晚过去再看那女子的伤势,她还没有转醒,柳吟秋把了把脉,便放下了她的手,盖好被子便出去了,心悦意识模糊,半睁开的眼只看见清俊的身影淡出视线,便再一次睡过去了。
清早,柳吟秋为她换药,重新缠好了纱布,便起身离开了,心悦的双眼睁开,眼神清明,看着柳吟秋的背影,右手紧握的银针松懈下来,昨天半夜的时候心悦就已经醒来,稍稍一动立刻发现了不一样,她没穿衣服!手往胸口一摸,是……纱布,神色放缓,抓着被子的手顿了顿,掀开了被子,吃力地下了床,摸索着到了门边,刚刚走出去,脚还没有踏进外室,便看见一双荧绿的眸子,在黑夜中发出诡异的信号,心悦的脚步僵住了,那通体雪白的小东西跳上躺椅上那人的肩头,体态轻盈,它挺着身子,警告一般看着自己,心悦发现自己在这小家伙的注视下头皮发麻,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过了一会儿,那双眼睨了她一眼,便抖了抖身体,又缩回了那人的怀中,心悦便看不见它的模样了。
想了很久,心悦还是决定回去,一夜无眠。
在柳吟秋替她换完药之后,不多一会儿柳吟秋又进来了,心悦紧闭着眼,躺在床上也不动,鼻翼间传来阵阵粥的甜香,紧接着一只手附上她的额头,她只觉得那只手柔韧修长,透着微凉,一时间竟有些留恋不舍。很快,那手就挪开了,脚步声轻轻地远去,心悦睁开眼,看着床边放着的鸡蛋粥,眼神变得开始柔软,她挣扎着坐起身,捧着粥,一口一口喝下去。
而柳吟秋又开始一天的摆棋煮茶的日子。
只不过不多时候他便已经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心悦才挑帘从内室走出来,缓步上前,看到那躺椅上的人已经睡着,再往前就看见那人的发顶,然后就是那雪白的小家伙,懒洋洋地瞅了自己一眼,偏过头继续窝在柳吟秋的怀里睡了,跟昨晚完全不同的状态啊,心悦心想着站到了男人的面前,果然男子偏过头睡着了,她只觉得面前的男子俊眉朗目,温柔出尘,皮肤泛着一点点苍白,紧闭的双眼弯起非常微妙而狭长的弧度,有几分脱世之感,也许是隐士高人……
也许是心悦的目光太直白,柳吟秋皱着眉头醒过来。
“嗯?”看到面前的心悦的时候,柳吟秋一时感觉有些疑惑,眯着眼睛偏头盯着心悦,心悦也是有些慌乱,见那柳吟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竟觉得这人有点可爱,柳吟秋终于搞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谁,顿了顿嗓音,道,“是你啊,你气血尚虚,若无要紧事,还是去休息吧。”
说着挠了挠怀里顾小送的后颈,那小家伙张大嘴巴躺得四平八稳,好像在伸懒腰,而柳吟秋已经拨开壶盖看看煮的茶如何了,手指莹白如玉,清俊入骨,翻弄着那深棕色的砂壶,色差很是明显,心悦被那优雅的动作吸引住,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没什么要紧事,叨扰公子了。”
柳吟秋点点头,“你可以转转,时间不要太长。”心悦听着点点头,心里面对柳吟秋的好感顿生,这种情况下,那个男人一方面不提脱掉了她衣服的事情,一方面又不询问她为何在此因何受伤,心悦不由得笑了。
反正自己要办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心悦倒是很安心地住在了柳吟秋这里,只可惜柳吟秋这里只有一间房子,心悦以来,柳吟秋就只能在外室的躺椅上度过夜晚,姿势不畅,柳吟秋这两天就很是疲惫。
住了两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