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fino认识Dersin快十年了,撞见过老大无数的一夜情对象、炮友,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身上有痕迹的:因为Dersin这人有点怪癖,觉得炮友、床伴都脏得很,只愿意带上安全套进入,更别提亲吻了,连最简单的拥抱牵手也不会。所以从来不再人身上留下痕迹,通常是干完就提裤子走人,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会同床共寝。
苏烬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晃了过去,死没正经:“唉,Clawer,你不觉这副场景特别像正室捉奸吗?”
Dersin及时假咳一声,打断了他俩即将开始的“开麦互撕”,“Twifino,东西呢?”
她幸灾乐祸地偷瞟自家老大:栽了吧?活该。
缪德斯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略微一沉思,沉重地点点头:“对呀,你是不知道苏烬他喊我‘哥哥’时有多好听呢。”
……然后被缪德斯皱眉拦了一下。
Clawer瞄到了苏烬手腕上的红勒痕,愣了一下,细细一琢磨,又联想到刚才苏烬脖颈上的大片吻痕,脸都憋绿了。
苏烬不紧不慢地套上卫衣,换了运动裤,正坐在床沿穿袜子时,缪德斯走了进来。他蹲下身,轻轻地摩挲着前者瘦削、凹陷的白皙脚踝,冲他勾唇一笑。
便只好重重地干咳一声,坐到Clawer身边。
刚换好衣服走出来听了个正着的苏某人:“……”
——那是昨晚缪德斯反复亲吻过的地方。
苏烬以指代梳地顺了把毛,轻车熟路地从Clawer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Clawer,那个谁,死了没?”昨晚由于某些突发事件,他没完成这个任务。
Clawer和Twifino早就注意到深色木地板上的一片狼藉。Twifino淡定地喝茶,表情悠哉游哉,而Clawer却有些坐不住了。一看Dersin从主卧里出来了,便警惕地开了口:“那个,D……Dersin,昨晚你,你该不会是强,强迫Jinson的吧?”再一想苏烬手腕上的红痕和地上散落的手铐,Clawer越发警惕。
苏烬面无表情地收回发疼的右手,耳尖血红。
门外的一个白人汉子脸色很黑,看也不看一眼门内就一股脑地把手上的袋子扔给缪德斯:“苏烬你个狗操的东西,今天他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
Clawer凉凉地瞅了他一眼,麻木地点头:“死了,知道你小子靠不住
缪德斯随意地围了条浴巾在胯上,走去开门。
动作有一丝的僵硬。
缪德斯笑笑,临走前又最后吻了一下那人眼尾的泪痣……随后被一拳打得胃里泛酸水,有些恶心,这才罢休地回到客厅。
Twifino定眼一瞧,立马笑开了:“哟,是你啊,蠢货。”
他累了。
响了。
Clawer:“……”
缪德斯、Clawer:“……”
“你他娘的骂谁傻逼呢?傻逼。”
正好从浴室里冲完澡穿上浴袍出来的苏烬:“……”
Clawer:“你骂谁蠢货呢,狗女人?”
Twifino和Clawer在苏烬走近后,就眼观鼻,鼻观口地低垂下视线,一个眼神都不给苏烬——宽松的卫衣领根本就遮不住后者锁骨上的大片吻痕。
苏烬挑眉,从同伴手里接过袋子,回主卧了。
他一抬眼,发现开门的是个异常英俊帅气的陌生男子,一时尴尬地止住了谩骂。
自从刚才收到老大发来“带上我的衣服、一条丝巾、一朵白玫瑰、一盒消炎药和一包糖果送到1536号房来。”的短信时,Twifino内心就隐隐有些怀疑。等到她亲眼看见苏烬身上的某些痕迹,看到自家老大俯身亲吻苏烬的眼尾,便完全释然了。
“操你妈的老子跟你拼了!”Clawer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火冒三丈地想冲进去。
“唉,老大,都带来了。”Twifino嬉皮笑脸地奉上纸袋,偷偷摸摸地往卧室里瞅了瞅。恰巧看到苏烬正背对着自己脱去了黑色浴袍后的清瘦身形,看到了后颈、蝴蝶骨以及腰侧的欢爱痕迹,愣了一下——红色的痕迹和他白净的肤色形成了强烈反差,带着一股性欲的味道。
他前脚刚踏入门,还未等后脚进去,后背就被人推了一把,“哪个傻逼挡路啊?给老娘闪开。”Clawer本身就毫无防备,突然被人没轻没重地一推,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个狗啃屎。
Clawer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一脸婊气、放荡过度的苏烬,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他伸手从缪德斯怀中抢回衣袋,冲苏烬怒吼:“你他娘的给老子滚过来!”
Clawer哑了:Jinson这人,除非自己愿意,否则死都不会叫出口的。
被暗喻成狗的缪德斯:“……”
苏烬不大自在地收回脚,又用力地踹了踹缪德斯,简短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