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声线仍显稚嫩,让人无端念起日光下的泠泠霜雪。
少女以朴刀的寒刃将遮光帷幔挑起一角,晕黄色的光争相涌出,照亮了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铅灰色的眉淡淡的,睫毛覆在忧悒的双眸,瞳仁宛如深夜。她身着ru白色的袍,左手仍提着赭红色的轻弓,右手持朴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唇瓣微红。整个人全然由霜凝结而成,眉目生寒。
她便是未来的凤泽女帝,如今的晋王殿下——陆重霜!
鸾和十九年的陆重霜年仅十六,过了冬日才堪堪十七。十六岁在大楚不算年幼,但相较于她在战场上立下的赫赫战功,十六这个的数字未免太小。
后世惊叹于她的天赋,因而迂腐的文人们总爱将她描绘成威严的武神,可她们不知道,真正的陆重霜生着怎样一张姣好的面容和一双令人陷落的空灵眼眸。
刺客提刀扑上,飞蛾赴火般妄图杀掉面前的女人。
陆重霜迈出一步,左手以弓箭轻松挡下女人的匕首,右手提朴刀挥去。在多少人手上笨重的刀,在她的Cao纵下竟如披帛般轻巧。黑衣人后退一步,以匕首抵抗,扎入眼瞳的箭矢还未拿下,令她的步伐凌乱到荒唐。
冷兵器的摩擦,却如绸缎般顺滑,发出如环佩叮当的撞击声。
陆重霜厌倦似的微微拧眉,抬刀搠中刺客腰间,继而抬腿一蹬,将她踹翻在地。她紧跟着上前,抬脚踩住女人的面颊,让她双唇大开,不得咬舌自尽。
一边的长庚见状收剑,单膝跪在主上面前,紧挨着那刺客:“臣下无能,令殿下受惊了。”
陆重霜连一个眼神也未施舍与他。
她稳定地控制着那柄朴刀,刀刃沿女人的脖颈缓缓移动,锃亮的刃倒映着她的面容,还有那只瞎了的眼……刀光如霜雪。
这比什么言语威胁都来得有效。
“谁派你来的?”她淡淡问,声音不大。只有活在权利中心的人才会有那般口吻,她不用厉声去责问谁,但出口的每句话都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刺客无言。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陆重霜冷冷一笑,道:“无趣。”
话音落下,兵刃毫无犹豫地割破女人的咽喉,血流猛地喷出,溅得一旁俯身跪下的长庚半身是血。
几滴滚热的血溅上陆重霜的衣衫,白的衣衬着猩红的血迹,显得格外扎眼。
“殿下,”长庚不敢抬头,颤颤巍巍地唤了句。
“几时了?”
“回殿下,三更了。”
“三更啊……”她呢喃,“三更。”
“殿下……”
“叫春泣和巡夜军来。”陆重霜冷声下令。
她说完,一刀砍下贼人的头颅。双目瞪大的首级随着落刀的力冲外滚了一圈,满头黑发从包裹的头巾里散出,仿若厉鬼。
“把头收进匣子,”她淡淡补充。
“喏。”
入睡的春泣接到下人的报道亦是大惊,她发髻未挽,仅裹着御寒的裘衣便出了门,急急忙忙赶到时,晋王府大殿已跪着一片人。
“殿下!”她穿过匍匐在地的巡夜军,在最前端单膝跪下。
陆重霜懒洋洋地抬眼:“来了。”
“属下失职,罪该万死。”
“小事,”陆重霜云淡风轻地说。“但巡夜军失职,今夜各领军杖二十棍,由你来盯着。”
“是。”
陆重霜身侧的长庚并未换衣,半身是血地开口:“殿下,此事我等是否要派人去禀报圣上?”
“不必为这等事犯夜禁,”陆重霜摆手,“省的落人口实。”
“是。”
陆重霜长吁道:“都下去吧,本王乏了。”
“是。”春泣跪安。
“长庚,沐浴更衣。”
长庚上前一步,行礼:“喏。”
(写古言大概这么个画风,随缘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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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嗯?”陆重霜趴在汤池边的木板上,尾调拖着绵长。
她裹一件妃色娟纱齐胸衫裙,浸在暖和汤池,发髻润shi。轻盈的罗裙浮浮沉沉,时而卷起,时而散开,宛如早春刚解冻的小溪里,一朵浮花顺流而下。胸前rounainai的rurou被浅碧色的绳儿缠得聚到一起,留一条浅浅的ru沟。
“殿下……您该睡了。”长庚颤颤道,诞ye沿嘴角下淌却不敢擦拭。“五更,五更还要上朝。”他匍匐在主上跟前,左手掌虚虚撑住木板,另一只手的手肘支起身子。
陆重霜轻轻一笑,拇指抚摸着他口腔的息rou,食指和中指绕着滑腻的舌上下亵玩。“不困。才杀了人,Jing神着呢。”她说着,手指从他嘴里撤出,玉指间拉出一条yIn秽的银丝。
与内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