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朗都要被廖青梅气笑了,他能不想要孩子吗?他做梦都想要个孩子,比他小几岁战友的孩子好多都能上小学了,他孩子才有个影呢!
廖妈已经进了屋,放下手里打包的饭菜,一巴掌拍到廖青梅的右肩膀上,“你瞎说啥呢,铭朗是担心你的身体,你这孩子听话咋不听全呢!”
“哦。”确认顾铭朗没有不想要孩子的想法,廖青梅表情木了木,紧了紧两人一直交握在一起的手,问顾铭朗,“我真的有孩子了?”
顾铭朗肯定地点偶的,廖青梅嘴角一勾,笑容渐渐变大,眼晴是盛不住的喜悦。
见到她这样,顾铭朗心里真真实实地松了一口气,廖青梅在孩子这件事情上,一直持逃避的态度,没有谁会比他这个枕边人更清楚,顾铭朗话是那样说,其实心底深处很怕廖青梅会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是被强制保胎的日子,不管怎么说,她这段时间日子极不太平,Jing神上的紧张和不顾及身体的打斗,都对胎儿有一定的影响,只是孩子足够坚强,才没有出现流产的情况。
腿上的子弹取出来,又躺了几天廖青梅才被允许下床走路。
这时候廖爸和廖妈已经回了靖北,有顾铭朗在这里照顾廖青梅,他们都很放心,即将当外公外婆的两人,现在迫不急待地回家准备孩子要用到的东西,廖妈还得赶紧把店里的事情交接一下,好在廖青梅坐月子的时候,留在家里照顾她。
能下床了她第一时间就想去看看方志诚,亲口向他道一声谢,当然顾铭朗是坚持要陪着她一起的。
给她们开门的是方青兰,见是她们,方青兰面色微白地冲他们笑了笑,把人给让了进来,“志诚刚好醒了,你们进来坐吧。”
顾铭朗牵着廖青梅的手走了进去,让她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自己在一边站着,方青兰忙里忙外地,给两人倒开水洗水果,廖青梅几次推辞都没有推得过去,最后只好接了个苹果放在手里。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好点了吗?”在这样的情况下重见方志诚和方青兰两人,廖青梅已经完全没有了刚重生时的心情,这两个人仿佛只是生活中普通认识着的陌生人,而现在,方志诚是她的救命恩人。
方志诚眸光暗了暗,不着迹痕地移开了目光,“我觉得我都好了,可家里不放心,医生也说再观察观察。”
见方青兰还在瞎忙,方志诚皱了皱眉头,“青兰,别忙了,过来坐。”
方青兰“唉”了一声,擦了擦手有些局促地坐在了方志诚的床沿边上。,她冲廖青梅笑了笑,“他现在恢复得挺好的,能吃能睡,和以前没啥不同。”
廖青梅也笑,“这次的事,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直接就……”
“这是职责所在,你不用放在心上。”方志诚飞快地打断了廖青梅的话,他看了眼顾铭朗,笑道,“不管是谁,我身上还穿着那一身绿,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在我眼前出事,你别太在意。”
廖青梅和顾铭朗对视了一眼,默了一会儿,“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我听说青兰嫂子还没有工作,我们医院后勤有个缺,我想问问青兰姐有没有想法去医院工作。”
“别别别,这真不是啥大事,志诚做这个工作,他身上就担着责任,再说我一个没读过几年书的半文盲,干不来文化人的活。”没等方志诚开口,方青兰立马摆手拒绝。
没等廖青梅再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粗大的嗓门,“这好的事咋不要!你当志诚赚钱养家容易啊!他转业这么久,工资全花在安家上头了,我可告诉你了,咱们方家可不留吃白饭的,你不赚钱我孙子吃什么喝什么,指望我们两个老的啊,家里志诚还有弟弟妹妹呢,现在方家那边来了一堆破落货,我跟你们爹累死累活……”
方志诚的妈牵着方壮壮提着一蛇皮袋的空瓶子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听见方青兰不愿意去上班的事,立马咋咋呼呼就骂了起来,有些话不乏是说给廖青梅和顾铭朗听的。
“哎哟,见笑了!”走进了,方母才像突然看见屋子里多出来的两个人一样,惊呼着忙把蛇皮袋子往病床底下塞,“这废瓶子,一个能卖两分钱呢,这城里人就是不会过日子,也不知道攒起来,随便就丢了,我看着不像样,就都收了起来,你们别嫌弃啊,不臭的,我都洗洗干净才收回来的。”
说完话方母又要去拉廖青梅的手,廖青梅下意识地就躲了过去,她对方母骨子里还有着积聚的恐惧,一见到她全涌了出来。
顾铭朗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先一步半蹲握住了廖青梅的手,“怎么了?是不是打石膏的地方又痒了?还是哪里疼?”
廖青梅摇摇头,没有说话。
方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手回来在身上擦了擦,“你看看我,我都没看到你那手打着膏呢,闺女啊,你也是受了大难了,好在人没事,人没事就好。”
说着话,方母四下看了看,见方青兰面色发红地站在一边,十分看不上眼地撇了撇嘴,她向来不喜欢这个公公做主定下的儿媳妇,没文化没本事,哪里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