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仿佛她自已真的有了底气。
是了,她是她的生母,给了她一条命。
不就是想把她换走吗?这不是没成功嘛!
为人儿女的怎么能因此就记恨母亲一辈子。
她做皇帝的,该有些气量。
宫女们见她越说越放肆,直接上手捂住她的嘴,要把她拖进去。
祁氏挣扎开捂她嘴的手,厉声喝道:“你们放肆!我是太后,我是太后啊!”
祁氏被关起来后依旧不老实,成天喊着自已是太后,宫人们被闹得烦不胜烦。
终于有一日,小宫女乐滋滋的带回一个消息:“陛下已记入张太后的名下,也就是曾经的芳贵妃。”
“玉蝶上,芳贵妃才是陛下的生母,根本没人知道你,就别一天嚷嚷着自已是太后了,烦不烦啊!”
祁氏终于安静了。
第二日,小宫女打着哈欠来送饭时,却没人应声。
推门进去一看,被吓得尖叫起来。
烦了他们几年的疯女人撞柱自尽了。
祁氏觉得自已这一生太可悲,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落得这个下场。
国师番外
在贝婧初出现前,姒弗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了,每天都充满淡淡的死感。
他已经忘了自己活了多久,只记得不到两千年。
他并非修道之人,他修炼大成的时候,各家教派的始祖都没出生,那时的神、仙还并非让人高高仰望的存在。
甚至说,神大多是人修成的。
但正如部分人成为贵族之后,便垄断成为门阀。
所以部分人成仙后,便也垄断成为仙阀,绝了下方人求上的道路。
就如人间市面上除了一些散卷,寻常人家连科举的经义典籍都买不成套。
先一步爬上高台的人挥剑拆了桥,将后来人与他们断成了两端高不可攀的鸿沟。
他目睹着上古的最后一位人皇在诸神的算计下消亡。
姒弗记得,那是一位很有雄心的君王。
那时人间信教信神的信徒越发失去理智,数量庞大,稍大一点的事就要祭祀祭神。
而每次祭祀,用的不是牲畜牛羊,而是人。
高台上的巫师yin唱起舞,他手上的鼓Jing美无比,是最妙龄处女的皮剥下来制成的,必须光洁无痕,且是活剥。
最仁慈最常见的,是活埋和焚祭。
那位人皇不懂,为何祭神要虐杀自己的子民,哪怕是奴隶。
他和王后一起想要取消人祭,最后这件事成为了他的“罪状”之一。
一是不敬神。
二是让王后参政。
直至今日,他仍是史书上记载的,最昏庸、无道、荒yIn的暴君。
而王后也是最妖媚、祸国的妖妃。
到是让这对有情人在传颂里一直成双成对,永远般配。
从此,帝王从人皇沦为天子。
天之子,再不能与天、与神有抗争之力。
人也再无力与神抗衡,人间君权变为神授,百姓所思所愿从自己去争,变为求神拜佛。
神在天上随意的施舍一个人实现愿望,升斗小民一夜家财万贯,于是引得更多的信徒狂热朝拜。
他们在高处得意戏谑的看着一群蝼蚁卑躬屈膝,磕下他们的膝盖和头颅。
姒弗想说,他看得见,没用的。
他也曾对他们说过,却被千夫所指。
“你懂什么!就旁边那家员外,就是拜了神才发家的!你不敬神灵,你等着倒霉吧!”
为了表忠心,他被抓起来焚烧献祭。
虽然他是不怕烧的,但是衣服被烧没了。
那日赤裸裸从变成灰烬的刑架上跳下来,光着身子走了二里地才遇上一户好心人家送他衣裳,差点还被官府抓了,以为他是变态。
啧。
那是姒弗一千多年来最丢脸的一次,至今也不愿回想。
从此他学会了闭嘴。
见世事纷扰、战乱纷飞、王朝更迭,沉默地做一个旁观者。
人间成了试炼场。
这是他没想到的。
已经修炼成仙的仙人却没有割舍七情六欲,千年间,许多仙人结合,诞下了些小仙人。
他们垄断成仙的道路,自然是为了留给自己的后代。
那些仙二代、三代们一个个下凡历劫。
人间百态确实令人开悟,百姓间的家长里短便足够耗尽心血,也足以令人成长。
庙堂之高,是增长眼界,田间之劳,亦是增长眼界。
和父母的相处之道、夫妻相处之道、子女相处之道。
人生的每一段,皆是一场修行。
但是高贵的神子神女不愿屈身做普通人,一个个只看得上帝王将相之家,对贩夫走卒不屑一顾。
姒弗发现又一起仙二代历劫,搞了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