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该睡觉了,罗伯特,这是你的最后一个问题哦,爸爸回答完了,你就要乖乖睡哦。”
“嗯!”
“我从来也不后悔,哪里有你妈妈,哪里才是最重要的。”他为罗伯特熄灭了台灯,“早点睡吧,萝卜头,做个好梦。”
塞德里克轻轻为儿子带上了门,把走廊里的灯熄了,就下楼走到客厅,为自己倒了一小杯伏特加。
哎,我的小安啊,你什么时候才回家啊。
他们战后就从南安普顿的珍珠庄园搬回德文郡了,方便父母帮忙教养罗伯特。
可是随着林安升职,他更多时候都想在魔法部安家,这样就能时刻见到她。
客厅里暗暗的,他躺在扶手椅上,喝着酒等自己的太太下班。
风水轮流转,以前是林安等他结束训练,现在是他等魔法事故灾害司的司长下班。
面前的酒越喝越乏味,可他也没心情打开收音机,或者是看书打发时间。
房子是两人一起布置的,每一角都是用心计划的。
他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和身边的烛台,用回想自己怎么求婚的方式,削弱等待的无聊感。
她这辈子只在他面前哭,也只哭过几次,都是被感动的。
白水仙终究还是变成了自己的妻子,在烛光的照耀下,红着眼睛伸出左手,任由他戴上戒指。
门口终于有人用钥匙开门了。
他已经微醺,难得偷懒,不上赶着帮妻子开门。
“我回来了,塞德。”她扶着门框脱掉高跟鞋,又伸手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制服紧的她束手束脚。
塞德里克偏偏就喜欢她穿制服的样子,玲珑有致的,比少女时代穿校服更漂亮。
原本早早剪短了的头发又长长了,刚刚好在肩膀上。
“萝卜头睡了?”她扭了扭酸痛的肩膀,看向拿着杯酒笑得一脸暧昧的塞德里克。
他手指冲着上司勾了勾,放下酒杯,拍拍自己的大腿:“嗯,早睡了。”
林安无奈,听话的走过去。轻轻坐到塞德里克腿上,窝在他怀里叹了口气:“我累死了,处理那群喝醉了就去欺负麻瓜的人渣。”
她的手摩擦着塞德里克新冒出来的胡渣,打了个哈欠,半晌没有说话。
“我也累啊,要给萝卜头说故事,还要等你下班。”塞德里克撒娇一样的捉住她的手,放在嘴唇边上亲了两口。
她的手被刺得有些痒,咯咯笑了:“也是你的儿子嘛。”
塞德里克掏出魔杖,不知道施了什么魔咒,柜子里的杯子就自动盛了一杯相同的伏特加,飞到了林安面前一点点的地方。
“你要我喝啊,我喝一点点就脸红哎。”她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微微直起身子,接过杯子抿了几口酒。
林安伸手抚摸他的眉骨,一遍一遍,好像爱不释手一样。
“怎么?这么舍不得萝卜头,借酒消愁?”她瞅了一眼被他喝的只剩下一点点的那杯伏特加,轻轻蹙了下漂亮的眉头:“好啦,不就是萝卜头吗?”
塞德里克轻轻的摇头,微醺的笑着,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知道我这个世界上最喜欢谁吗?”他伏下身子对林安耳语,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猜猜,亲爱的。”
“e?”林安苦恼的思考,光着的脚翘起来:“萝卜头吧,他要走了你这么难过,还喝酒。”
“不不不,小安。”他亲她的额头,贴着她的额角笑:“我在喝庆祝酒,小安,庆祝。”
“多大人了,还和孩子争宠呢。”她详怒,伸手推他,却又被攥住。
塞德里克啄她的唇角:“我一直最爱的都是你,小安。”
他的灰眼睛饱含深情,浓得化不开:“我爱萝卜头呢,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
“油嘴滑舌。”林安的头枕在扶手椅软和的扶手上,面颊被酒Jing染上浅浅的粉色。
“怎么办呢?这么油嘴滑舌,我还是很喜欢。”她伸手环住丈夫的脖子,笑个像个第一次约会的小姑娘。
明明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才订婚时一样的甜蜜,天天黏在一起。
岁月一向对林安十分厚待。
眼睛永远亮亮的,薄施粉黛的样子每每勾的整个魔法部都在悄悄打听她是谁。
知道她早早就结婚了以后也都大呼吃惊——明明像个刚毕业的新手奥罗一样年轻美丽。
塞德里克呢?
霍格沃兹大战给他的眉骨留下了永远也消不去的一道伤痕,他却依旧英俊。
年岁渐长,褪去青涩,却始终绅士而温柔。
他们有长长久久的相知相许,绵长的爱恋。
“我永远喜欢安林。”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告白,一本正经的。
林安环上他的脖子,细细的金链子柔软而服帖的贴上她露出来的锁骨。
蓝宝石吊坠早早被取下,请妖Jing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