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侘擦了擦假想中的额头冷汗:虽然他一向不喜欢奢侈品,这牌子让他自己掏钱买是绝壁不可能的,有这钱去校门口撒币还有意思点……虽然、虽然……但是,如果真的送他一个钻戒,还是可以有的。
这下就解释通了!周弦望一定是想赶着自己离开前先付个定金……啊呸,先送他个订婚戒指把人给定下。
林侘越看越笃定——不过小孩这浪漫细菌有些欠缺啊,哪有这样堂而皇之地露出戒指的包装袋呢?不都是小心藏好,黑灯瞎火突然开灯,玫瑰红酒西餐牛排,然后——当当当,Suprise!
唉算了,他才二十,虚岁!这么小栽自己手里了,傻就傻点呗,可以慢慢培养。
二十诶,还没到可以结婚的年龄?周夫人刚才也说了学业为重,这样太快了吧,是不是不太好?
一朵朵烟花在林侘脑子里炸开,直到周弦望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才回过神来。
林侘甩甩脑袋,“妈走了?”
周弦望点头,“母亲就是来看看我行礼整理完了没有。明天是兮兮第一次长期离家,母亲心里肯定不放心,没太多空管我。”
林侘狐疑,“真的吗?”周夫人的眼神明明就是很想找儿子多说会儿话的。
周弦望:“应该。”
“我觉得你妈是讨厌我,看到我就想走。”林侘颇有自知之明地叹了口气,“这得怪你。谁让你喜欢我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在讨女士喜欢这点上我还是有天赋的。”
“天赋?”周弦望耳朵一动。
“嗯啊。”林侘到底还是分化得太晚,并没有什么Omega的自觉,说起风流往事神情还有些大男子主义式的臭屁。“我初高中那会儿,拆情书收到手软,班里妹子有我□□还觉得忒牛逼,还把我q号卖给高年级的学姐。还有一回,我英语月考查及格几分,女老师还千方百计给我凑分呢。我去问老师题目,整个英语组办公室的女老师都瞄我……”
周弦望可以想象十几岁时意气风发的林侘,想象归想象,还是永远错过了那时候的林侘。于是醋意顿生,抓着林侘的手,往自己这儿拽了拽。
林侘捏捏他的脸,笑道:“那时候你还是个更小的小屁孩呢。你们家教这么严,小时候玩的机会不多吧?要是哥哥在,哥哥带你玩。”
看着林侘的脸,周弦望的声音早已没有了平常的清冷,温柔得能化开棉花糖,“玩什么呢,师兄?”
“带你去掏蚯蚓窝!”
周弦望不喜欢软体生物,皱了皱鼻子。
“去和隔壁职校的小霸王打架!”
“打赢回来别人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哇塞,那可比拿了奖学金还骄傲。”林侘兴致勃勃,“你要是不会打架,就拜我为大哥,我铁定罩着你!”
周弦望就这样看着他,“那是谁教你的打架呢?师兄?”
“这还用得着教?要是从小……”林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略过了“从小”这个话题,“反正我自己在实践中悟的。我老爹有时候也会指点我……”
说到一半,林侘的声音变小了。
“弦望……对不起啊。”明明他恨自己的养父,自己还总是不经意间提到。
周弦望摇摇头,“你养父的罪,一半用他的余生赎,另一半,你已经替他还了。”
有些事不能回过头去想前因后果,得往前看才通,林侘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周弦望填的满满的,毫不客气地冲上去一把抱住他。换做当年,林侘又怎么可能想象得出,背叛养父救下的那个孩子在多年后竟然会成为他共度此生的人。
“还,还加倍对你好。六年,怎么说都得有利息啊。”林侘挂住他的脖子,“不过要慢慢还,每天还一点点,还一百年好不好?”
周弦望红了耳廓。在说情话这方面,他永远也比不过林侘这种天生演员。
回到青春期这个点子似乎让林侘很感兴趣,“要是我们早点遇见,撇开年级不同,你小时候肯定肤白貌美,冷若冰霜,哇哦,那可不是班花嘛!而且你都能考明大,成绩怎么说也得拔尖,我肯定让老师把你派给我做同桌,有不懂的题直接问,省了一大笔辅导费。下课了我带你打游戏,周末骑车带你兜风……”
周弦望不知怎么的又不高兴了,尖尖的牙齿在林侘茶香浓郁的后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小排牙印。“师兄小时候就这么带人玩的吗?”
林侘分化晚,初恋也草率,追他的人多,女朋友就常换常新。看小孩醋劲大,林侘立马卖乖,“你要是我同桌,那你完蛋了,考试的时候我就趁老师不注意用试卷挡着偷偷亲你,看你爱学习还是爱同桌。我还……带你玩最好玩的!”
名门大亨圈子里的孩子,大都会选择出国念书,高三那么魔鬼,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坚持的。包括兮兮,因为高三课业压力太大,而选择留学“曲线救国”。而周弦望之所以留下并考上明大,也算是他天生就不讨厌学习,初高中除了上学就是各种课外班,可回过头来看,小时候还真没做过什么“最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