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她笑了一下,完全没有一点愧疚。
程澜因为这件事已经郁闷好长时间了,因为不喜欢数学老师,更加不喜欢数学课,以此恶性循环。后来有次收作业的时候,他们他那几个人全都交了。程澜刚开始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十分地开心,这次终于可以去吃饭了。不用想知道,他们肯定是抄谢承航的。谢承航属于那种能不学成绩也很好的人,却是别人眼里“自我堕落”的人。他成绩是后排男生里最好的了,却也爱玩,用姜老师的话讲就是学神吧,平常不学习,但考试也很好的人。程澜就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学习才能在班里前十占有一席之地。
自从那次收起作业之后,程澜就再也没有收作业这项烦恼了,就算他们全像谢承航以前恶作剧那样,交个空的给老师,那老头也不会来找自己了,顶多是叫他们去办公室里,轮到这次程澜给他们眼神看了。不过她也不会那么无聊。上学不就是好考个大学嘛,程澜开始在数学上用功,数学成绩渐渐也就上去了,班里排名也上升了不少,果然没有烦恼之后学习起来轻松多了。其实她没发现有时候收不起作业的时候那老头也不会叫她过去了,那是因为谢承航直接跟那老头挑明说他们就是不写不交,叫家长也没用,顺便还嘲笑了他整天为难那个没用的傻子。
本以为,和谢承航的交集也就这些。可谁又能想到之后发生的事,让程澜一时间分不清遇到他是好还是坏。
那是深秋的一次普通的月假,也就三天。因为昭水中学高中生是按月放假的,给学生回去整理仪容和采购东西,其实也就是把头发剪短,换洗一下衣服和床上用品。也许是憋太久了,所有的同学都很激动。程澜也不例外,夕阳都看着格外得好看。外面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卖东西的小贩聚集在学校门口,周围围满了学生,三三两两的同学说说笑笑。因为程澜的家在乡下,所以得去赶公交再坐个车回家,她没有在学校外面逗留很久,就乖乖等公交车来就行。
到了车站,程澜就开始找回家的班车。不知怎的,有一群社会青年抓着一个女孩儿子的头发往车站后面的废弃工厂里走去。因为昭水是个小县城,车站也算是十分偏远了,并且车站附近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治安也差,本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随后他就看到谢承航拿着一根从课桌上卸下来的铁质桌腿跟了过去。本来和程澜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她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也不着急回家了。
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借着车站后窗透过的灯光,程澜看到女孩儿捂着已经撕破的衣服抱膝坐在地上,脸埋在双臂里,看不清脸。而一旁的谢承航却在和三四个人打斗。看到这一幕,程澜立刻把包往地上一扔,拿起旁边的铁棍就冲了上去,打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腿上。那人倒地之后,其他人也停手了,顺势把他俩围在了中间。
程澜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抖,谢承航抓着程澜的手,程澜双手握着铁棍,又怯又狠地瞪着她们。三人把地上的同伙扶起来之后,放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程澜放下手中的棍子,谢承航也松开了手,他脸上有淤青,手也受伤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就不只这点皮外伤了。可他就抬手抹掉眼角的血就转身向那女孩儿走去,脱下身上的校服披在女孩儿的身上。有个疑问在谢承航走过去的那一刻就出现在了程澜心里,那就是这个女孩儿和谢承航什么关系。程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自己好像很在乎这件事。程澜站在原地看着谢承航把她抱起来走过她身边淡淡地说了句出去吧先。程澜拿起地上的包直接背在了身上,跟在后面出去了。
外面肯定没有回家的车了,谢承航看出扫了她一眼,又往上颠了颠怀里的女孩儿,说让她跟紧点,程澜很听话地跟在他后面。程澜看到女孩儿的手楼紧了谢承航的脖子,心里莫名不好受。程澜只记得走了好久好久才到一幢老式小区里,很挤很潮湿的感觉。他们走到二楼停了下来,楼道里没有灯,谢承航把女孩儿放下来给程澜扶着,然后掏钥匙去开门。程澜闻到了她身上很重的酒气,女孩儿不是因为被打受伤才晕晕乎乎的,而是因为喝了酒。
屋子也如想像的那般狭小,但足够给他们住。房间还是不少的。谢承航把女孩儿放在里面的一间卧室里就去拿起门口的电话对程澜递给她,眼神里毫无波澜。但程澜心里却感觉是要做什么坏事一样。因为要向母亲说谎。低着头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地跟妈妈说学校临时改了放假时间。妈妈一向是相信程澜的,因为她总是让父母放心。
谢承航从厨房出来只是端了碗水给程澜喝,程澜因为太激动把水给洒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在外面过夜,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参与了那种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见识到了谢承航的另一面。其实每个人的学校里,后排的好看的混混都是女孩子议论的对象。谢承航就是,不过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没有女朋友,所以程澜刚到这里就听说过这个名字,也知道他是有名的混混。不过他的特别之处还在于,他是自己考进昭水中学的也就是说他学习本应该很好。一个学习好又长得好看的所谓校霸,还没有女朋友难免会成为女孩子议论的焦点。程